第1章

林夕秋舔了一個男人七年,落了個臨結婚被妹妹搶走未婚夫,還被拍下豔照的下場。


 


絕望之際,竹馬裴永清公開向林夕秋表白。


 


他說:「我等了你七年,現在請給我一個保護你的機會。」


 


後來,林夕秋終於走出陰影,準備接受裴永清。


 


卻聽到他用嫌棄的語氣和兄弟們說:


 


「如果不是為了成全聖雪,我怎麼可能追求林夕秋?」


 


「她的豔照都傳遍了朋友圈,我嫌髒。」


 


1


 

Advertisement


本打算推開包廂的手徹底頓住,林夕秋渾身的血液也在一瞬間凝固。


 


眼前開始眩暈,耳朵也發出嗡鳴。


 


她懷疑自己在做夢,否則怎麼會聽到裴永清說嫌她髒呢?


 


包廂內頓時響起一陣鬼哭狼嚎,裴永清的兄弟誇張地大笑起來。


 


「裴少爺還真是純愛啊,為了林聖雪竟然這麼犧牲自己。」


 


還有人調侃:「所以裴少爺不肯碰這些妹子也是為了林聖雪潔身自好了?」


 


裴永清吐了口煙,語氣帶著不耐:「林夕秋聞見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會跟我鬧,馬上聖雪就要和傅宴結婚了,這個節骨眼我可不想出亂子。」


 


一個男人搖頭:「裴少爺,你好過分啊。耽誤了林夕秋五年,現在卻說不肯娶她。」


 


裴永清語氣散漫,嘲弄地說:「怎麼,你願意娶她?那我讓給你啊,反正我也睡膩了。」


 


先前那個男人有些猥瑣地笑:「林夕秋身材挺好的,睡睡也不吃虧。」


 


包廂外,林夕秋的手心猛地攥緊,屈辱好似海浪一樣席卷而來。


 


剛想用力推開門,她的餘光突然瞥見站在一旁的傅宴。


 


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,又聽到了多少,此時隻是用一種很復雜的目光看著她。


 


傅宴突然上前,拉著她的手將她拽到了拐角。


 


他雙手握住林夕秋的肩膀,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溫柔地看著她。


 


「夕秋,我不知道裴永清向你表白竟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。抱歉……」


 


「我帶你進去和裴永清說清楚。」他要將林夕秋往包廂拽。


 


林夕秋狠狠拍掉他的手。


 


她憤恨地盯著他,眼底卻淚光閃爍。


 


「傅宴,你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?你和裴永清一樣都讓我覺得惡心。當年如果不是你,我也不會被——」


 


林夕秋仇視地盯著他:「我和裴永清之間的事不用你管,你滾。」


 


林夕秋重新回到包廂門口,透過門縫,她瞧見之前意淫她的那個男人臉上莫名多了一片青紫。


 


而裴永清懷中也抱了個衣著暴露的姑娘。


 


「不進去就不算碰嘛,還不快伺候裴少爺。」


 


姑娘嘴對嘴給裴永清喂酒,裴永清沒點頭,卻也沒拒絕。


 


林夕秋身體驟然一震,轉身離開了包廂。


 


追求傅宴的七年,和裴永清相戀的五年。


 


她在他們身上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。


 


現在,她隻想擺脫這群令她惡心的人,到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。


 


所有的一切,就在七日後林聖雪和傅宴的結婚宴上結束吧。


 


2


 


剛回到家,林夕秋就收到了裴永清發來的微信。


 


【喝醉了頭好痛,希望回來就能喝到老婆泡的醒酒茶。】


 


裴永清很愛和這群兄弟聚會,每次聚會必定會喝醉。


 


從前林夕秋不喜歡裴永清參加這種聚會,裴永清卻拿應酬敷衍她。


 


還說應酬無聊,所以從不帶林夕秋加入他的圈子。


 


林夕秋隻好每次都在家泡好醒酒茶等他。


 


今天就是因為她想著他生病才好,擔心他喝多了身體不舒服,所以才找到包廂去,卻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一個秘密。


 


林夕秋放下手機,第一次沒有回復裴永清的消息。


 


五年的回憶在腦海中潮水一樣蕩漾著,將林夕秋攪得頭暈腦脹。


 


她身心俱疲地癱坐在沙發上。


 


有些想哭,但更多的,卻是自嘲。


 


爸媽更愛林聖雪不愛她,就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也愛上了林聖雪。


 


她本以為裴永清是唯一的救贖,卻沒想到對方也是為了林聖雪才選擇她。


 


她林夕秋難道就這麼失敗嗎?


 


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,燈光突然亮開,裴永清帶著一身酒氣推門而入。


 


往常聚會,不過凌晨他是不會回來的,今日倒是早了許久。


 


林夕秋正疑惑,就被帶進了一個帶著酒氣的懷抱中。


 


裴永清帶著撒嬌的口吻說:「老婆,你今天怎麼不回我消息?我還擔心你出事了,趕忙推了聚會回家。」


 


林夕秋愣愣地看著裴永清,他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假。


 


頭又開始痛了起來,林夕秋已經沒有力氣思考這關切有幾分真幾分假。


 


她一把推開了裴永清。


 


裴永清慌忙解釋:「身上的香水味都是不小心沾上的,我絕對沒有碰其他女人。」


 


「沒事,」林夕秋頭痛欲裂地打斷了他,「碰了其他女人也沒關系,應酬嘛,我知道的。」


 


裴永清愣了愣,沒有因為林夕秋的懂事而滿意,反而有些委屈。


 


「老婆,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?以前你肯定會因為這個事跟我生氣。我不要你做懂事大方的女人,我就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。那樣我才會覺得你是愛我的,我才有安全感。」


 


林夕秋心頭有些想笑,但僵硬的嘴角卻扯不出一個幅度。


 


真是好演技啊,裴永清。


 


見林夕秋沒有反應,裴永清眼底暗了幾分。


 


他的氣息噴到了林夕秋的臉上,聲音喑啞:「老婆,我想要你。」


 


聞到他帶著酒味的氣息越來越近,林夕秋胃裡一陣翻江倒海,直接幹嘔了幾聲。


 


裴永清的臉驀地黑了。


 


林夕秋偏頭解釋:「可能有點生病了,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,別靠近我。」


 


聽到林夕秋的解釋,裴永清的臉色緩和了幾分。


 


「可是我想要。」


 


一邊說著還一邊拉著林夕秋的手往他身下摸去。


 


林夕秋又想吐了。


 


林夕秋突然很想問他,對著一個嫌髒的女人都能起反應,裴永清,你難道是一條狗嗎?


 


林夕秋用力拽回了自己的手,突然問他:「我妹妹都要結婚了,裴永清,你什麼時候向我求婚呢?」


 


裴永清的動作頓時停下。


 


他的臉色變了變,重新恢復深情模樣。


 


「老婆,我當然也很想和你結婚了,不過我們還是等聖雪的婚禮之後再商量這件事吧。」


 


林夕秋轉頭直視裴永清:「可是我不想等了,就在同一天吧,林聖雪和傅宴結婚那天,你就向我求婚。」


 


對上林夕秋有些固執的視線,最終,裴永清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

 


「好吧,都聽老婆的。」


 


3


 


林夕秋用生病為借口,讓裴永清去次臥睡。


 


在床上失眠到半夜,她起床上廁所,才反應過來主臥的馬桶壞了。


 


她隻好轉向客臥的廁所。


 


客廳昏暗一片,靠近廁所時,她突然聽見了一陣陣的低喘聲。


 


嘶啞,性感……


 


過去五年,她聽過很多遍,立馬反應過來裴永清是在廁所疏解。


 


她皺起眉,剛要轉身離開,就聽見裴永清用性感的語調低吼了一聲。


 


「聖雪,我愛你。」


 


而後,是包含釋然、成全與無奈的一聲長嘆。


 


廁所內外都陷入沉寂中。


 


林夕秋的心也隨著那聲長嘆,徹底被攪得稀巴爛。


 


白日沒有完全感受到的恥辱感和痛苦姍姍來遲。


 


她的五年,在這聲長嘆中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

 


她轉回身,麻木地重新躺在床上。


 


不知道過了多久,身後靠上來一個帶著水汽的身體。


 


「老婆?」裴永清輕輕呼她。


 


她閉上眼,沒有回答。


 


一個輕吻落到她額頭上:「好吧,晚安。」


 


第二天,林夕秋收拾了身份證和戶籍證明。


 


林夕秋的戶口早就從林家遷了出來,現在林家戶口上,隻有林聖雪一個女兒。


 


這也免了她還要回林宅一趟。


 


出門的時候,裴永清突然叫住林夕秋。


 


「老婆,你幹嘛呢?今天外面下雪了,這麼冷的天還出門幹嗎?」


 


林夕秋抿了抿唇,下意識把自己手上的身份證往後藏了藏。


 


「我……和朋友約會聚餐。」


 


裴永清發笑:「你哪有什麼朋友?」


 


林夕秋的臉色驀然發白,那些塵封的難堪回憶再一次湧上心頭。


 


裴永清自知失言,趕緊著急地解釋:「不是,夕秋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

 


他愧疚地上前抱住林夕秋:「我開車送你吧,外面太冷了。」


 


林夕秋要去的地方是專門辦理各類假S案件的事務所。


 


以她目前的手段,隻能通過假S,才能擺脫裴永清。


 


她並不想讓裴永清知道這件事:「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行,你去忙公司的事吧。」


 


但裴永清卻因為剛才失言傷了林夕秋的事格外愧疚,說什麼也要堅持送林夕秋出門。


 


林夕秋沒法,隻能說了一個事務所附近的咖啡店。


 


一上了車,林夕秋就偏頭看著窗外閉上了眼睛。


 


裴永清想說什麼,但看林夕秋心情不佳的樣子,也隻能閉了嘴。


 


許久之後,林夕秋慢慢睜眼,看向窗外飛馳的雪景。


 


她恍然想起五年前,裴永清和她表白那天。


 


那也是一個雪夜。


 


林夕秋和傅宴是青梅竹馬,甚至從小就定下婚約。


 


同類推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