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霍斯年卻猛地掐住她的脖子,聲音冰冷,“白晴,你真讓我惡心!”


 


“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,懷上我的孩子,就是為了我霍家的財產,你有什麼資格跟安南比!”


 


“你這個賤人!”


 


白晴被掐得喘不過氣,臉色漲紅,她拼命掙扎,卻無法掙脫霍斯年的鉗制。


 


那些話也戳中了她的痛處,她開始口不擇言的反駁:“霍斯年,你有什麼資格說我?當初是我逼你跟我領證的嗎?是我逼你在我和安南之間二選一救我的嗎?”


 


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!是你自己優柔寡斷,是你自己朝三暮四!”


 


“現在你就算S了我,安南也不會回來了,你還會因為故意S人坐牢!”


 


“更何況,我現在還懷了你的孩子!”


 


白晴的話像一把把尖刀,狠狠將霍斯年的心髒戳刺攪爛。


 


他手上的力道不由松了些,白晴趁機掙脫,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別墅。


 


霍斯年頹然地坐在地上,看著滿地的狼藉,心如S灰。


 


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,所以自得的布局欺騙。


 


卻沒想到,最終失去了一切。


 


他想去找安南,想跟她解釋,想求她原諒。


 


可是,他到底要到哪裡去找她呢?


 


就在這時,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

 


是助理打來的電話。


 


“二少,安小姐的定位找到了!”


 


從寧蒗泸沽湖機場下了飛機後,霍斯年立馬開車開往格姆女神山。


 


“二少,安小姐的手機最後GPS定位顯示的地方,是一個叫裡格村的小村莊。”


 


“具體的位置信息,我發給您了,有什麼需要您再電話聯系我。”


 


將助理發來的定位設置好導航,霍斯年猛踩油門,直奔目的地。


 


裡格村,那是安南的家鄉嗎?


 


他要去把她找回來,當面跟她道歉,求她原諒。


 


一路上,霍斯年心急如焚,腦海裡全是安南的身影。


 


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,夜越來越深,山路也越來越難走。


 


“砰”的一聲,車子猛地一震,熄火了。


 


霍斯年下車查看,發現車胎爆了,而這荒山野嶺的,根本找不到修車的地方。


 


他掏出手機,想給助理打電話,結果這地方居然連信號都沒有。


 


他煩躁地踢了一腳輪胎,這時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歡快的樂聲。


 


循著聲音走去,霍斯年發現,山腳下的一個村寨正在舉行篝火晚會。


 


燃燒的火焰映紅了夜空,村民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,熱鬧非凡。


 


他看著那些村民身上的服飾,發現與安南當初穿的那些衣服很是相同。


 


這裡是摩梭人聚居的村落?


 


那這裡……會不會就是裡格村?


 


霍斯年心跳如擂鼓,連忙順著山路就跑了下去。


 


走進人群中,霍斯年就近詢問了身邊的一位老人。


 


“你好,老人家這裡是裡格村嗎?”


 


那位老人張口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,霍斯年壓根沒聽懂。


 


就在這時,一位年輕人笑著走了過來,用普通話問道:“你好,你怎麼了?”


 


霍斯年松了口氣,連忙把自己的情況跟這位年輕人說了一下,並問這裡是不是裡格村。


 


年輕人搖搖頭:“我們這是尼寨村,裡格村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呢。”


 


霍斯年有點失望,隻好又說道:“那我能在這裡借宿一晚嗎?”


 


年輕人去問了一下那位老人,便很熱情爽快的答應了。


 


他把霍斯年帶到一間空房,還給他拿來了食物和水。


 


霍斯年道了謝,卻沒什麼胃口。


 


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安南,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呢?


 


這時,那個年輕人又走了過來,手裡拿著一碗酒,遞給霍斯年。


 


“兄弟,別一個人悶著,出來一起玩啊!”


 


霍斯年接過酒碗,勉強笑了笑。


 


他跟著那年輕人來到篝火旁,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

 


年輕人很健談,他告訴霍斯年,這是他們村的傳統節日,慶祝豐收,也為年輕男女提供相識的機會。


 


“我們摩梭人,都是通過篝火晚會定情的,看對眼了,就可以走婚。”


 


“今天,木圖青那家伙就要跟他阿妹走婚了。”


 


說著,他指了指坐在不遠處一個男人,那男人腰間別著一把精致的腰刀,還有一頂帽子,還往褲子口袋裡裝了什麼進去。


 


霍斯年看的不解,那年輕人就為他解釋。


 


“那把腰刀這是我們成丁禮的標志,走婚的時候,要把腰刀釘在花樓的窗戶上,帽子放在刀上,表示這家有人了。”


 


他又指了指那男人的口袋,“他裝的是花豬肉,用來喂狗的,狗吃飽了,就不叫了,走婚不能讓阿妹家人知道。”


 


霍斯年聽得一知半解,但“走婚”兩個字,卻像針一樣扎進他心裡。


 


他想起安南說過的,她要回雲城走婚。


 


會不會,她也已經……


 


霍斯年不敢再想下去,他急切地問年輕人:“你知道裡格村怎麼走嗎?”


 


年輕人點點頭,“知道啊,離這兒不遠,不過,這麼晚了,你去那裡幹什麼?”


 


霍斯年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了實話:“我去找我女朋友。”


 


年輕人笑了,“原來是這樣,那明天我帶你去吧,正好我也要去那邊。”


 


霍斯年感激的點點頭,心裡卻更加焦躁不安。


 


夜深了,篝火漸漸熄滅,人們也陸續散去。


 


霍斯年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

 


突然,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,由遠及近。


他起身,透過窗戶,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

 


是晚上見過的那個男人。


 


他手裡拿著匕首,正朝著一棟花樓走去。


 


霍斯年隔著窗戶看著,突然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。


 


他悄悄跟了上去,隻見那男人熟練地爬上花樓,消失在夜色中。


 


霍斯年站在樓下,靜靜看著那盞窗戶亮起了燈,內心說不出的不安。


 


會不會此時,也有一個男人爬上了安南的花樓?


 


霍斯年想著,內心就猶如油煎,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手機,再次撥通了安南的電話。


 


嘟嘟聲中,叮鈴鈴的鈴聲卻從花樓上響起。


 


霍斯年悚然抬頭看去,血液幾乎在一瞬間逆流。


 


他給安南打的電話,鈴聲怎麼會在這棟花樓裡響起。


 


難不成,安南就在這棟花樓裡面?


 


不會的……這一定是巧合吧……


 


可耳邊電話被接起的瞬間,樓上的鈴聲也戛然而止。


 


“嗯……有點痛……”


 


花樓裡傳來一陣低低的呻吟聲,是安南的聲音!


 


而這段聲音,也正與電話那段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。


 


安南真的在樓上!


 


霍斯年再也忍不住了,衝到花樓下,拼命的大喊著:“南南,你不能跟他在一起,快下來,我在樓下啊!”


 


他邊喊著就邊往花樓裡衝,想要去阻止這一切。


 


可這動靜鬧的實在太大了些,安南的姐姐們率先從一旁的木樓裡跑了出來。


 


看到霍斯年居然想衝進安南的花樓,她擰眉就讓身邊幾個年輕的年輕人,把他壓在了地上。


 


霍斯年心急如焚,不斷的掙扎著:“你們放開我!我要進去!”


 


安思雅抱著手臂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冷冷質問:“你是誰?要進我妹妹的花樓幹什麼?”


 


霍斯年意識到面前是安南的家人,本想解釋,張了張嘴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

 


安思雅見他神色不對,立刻警覺起來。


 


“你快走!不然我們報警了!”


 


霍斯年被這些人推搡著,離開了村子。


 


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山路上,回頭去看,花樓的燈已經熄滅了。


 


——


 


花樓內,安南側躺在床上,微微喘息。


 


“你……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

 


木圖青俯身,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抱歉,南南,我太激動了。”


 


安南閉上眼睛,沒有說話。


 


剛才,她好像聽到了霍斯年的聲音,可又覺得不可能。


 


他怎麼會來這裡……


 


木圖青見她走神,有些不滿,他翻身壓了上去,又賣力起來。


 


“南南,專心點……”


 


安南咬著嘴唇,重新陷入新一波浪潮當中。


 


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,安南就醒了。


 


剛一睜眼,就對上木圖青的深情灼灼的眼神。


 


想起昨天的放縱,安南有些不好意思,推他一把,“都已經天亮了,你怎麼還不走?”


 


木圖青摟緊了安南,埋頭在她頸間,低聲說:“我不舍得你,不想跟你分開生活,不然咱們倆個結婚算了。”


 


安南挑眉看著木圖青,隻當他在開玩笑,並不把這話當真,輕笑著推了推他。


 


“好了,你快點起來吧,不然一會就要讓我姐姐她們撞見了。”


 


兩人洗漱完畢,一同從花樓上下來。


 


剛走出院子,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

 


安南立刻停步,皺眉看向對方,冷冷的問:“霍斯年?你怎麼在這裡?”


 


木圖青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,這個名字,不就是之前安南說過的那個前男友!


 


他冷峻了眉眼,不動聲色的靠近安南,以一種守護的姿態站在她的身邊。


 


霍斯年一夜沒睡,眼睛裡布滿了血絲。


 


他看著安南和木圖青並肩而立的親密,心裡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。


 


他想怒吼,想發瘋,可張開嘴,喉間溢出的卻是哀求。


 


“南南,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嫁給別人?”


 


“南南,跟我走吧,我們回去就結婚,好不好?”


 


話說著,霍斯年就要上前拉安南的手。


 


木圖青一把推開他,冷道:“你少給我動手動腳的,南南是我的女人,跟你沒關系了!”


 


霍斯年面色漲紅,不能接受的大喊:“你給我滾開,我跟南南五年感情,你算什麼東西?”


 


兩人爭執起來,聲音越來越大。


 


安南看有人聚了過來,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,就往後拉了一把木圖青,對著霍斯年皺眉說:“霍斯年,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,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了,這是我的家,請你不要在這裡鬧了,好嗎?”


 


霍斯年看著安南,見她眼裡再沒有絲毫一絲情意,完全都是漠視和冷淡,眼淚再也忍不住,流了下來。


 


“南南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

 


安南看著他,心裡五味雜陳。


 


她沒想到,他竟然會追到這裡來。


 


可惜,一切都太晚了。


 


安南挽上木圖青的胳膊,平靜的看向霍斯年,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

 


“霍斯年,我已經走婚了,這就是我的走婚對象。”


 


“當初我想要的,你沒有給我,現在已經有人給我了,我就要珍惜。”


 


“你也應該學著放手,既然和白晴結婚了,你就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吧。”


 


霍斯年拼命的搖頭,紅著眼,聲音顫抖的哀求。


 


“南南,我可以跟白晴離婚,隻要你回來,我什麼都可以做!”


 


他衝上前,想要拉住安南的手。


 


木圖青忍無可忍,揮拳狠狠砸在霍斯年臉上。


 


霍斯年被打倒在地,卻不甘示弱,還要爬起來,繼續朝著木圖青揮拳。


 


安南擔心木圖青受傷,連忙擋在了他身前,對著霍斯年擰眉冷聲質問:“行了!你鬧夠了沒有?”


 


看著安南居然這樣維護另外一個男人,霍斯年整個人,仿佛被一桶涼水從頭澆到尾。


 


他抬起的拳僵立在半空,通紅著眼,不敢置信的看著安南,聲音顫抖的問:“你……居然保護他?”


 


這時,安南的姐姐們和村民都聽到了動靜,一起趕來。


 


安思雅看到霍斯年,怒火中燒。


 


“你居然還敢回來?你們把他壓住,我現在就報警,把他抓起來!”


 


話說著,安思雅就掏出了電話,開始報警。


 


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衝上來,將霍斯年SS壓住。


 


事已至此,安南再不想面對這種場面,轉身就要離開。


 


霍斯年卻掙扎著,看向安南的背影,聲音焦急的辯解著:“南南,你相信我,我跟白晴真的什麼都沒有,我隻是心疼她……”


 


“可我沒想到她會做那麼多壞事,還背地裡那麼傷害你,我是真的錯了……”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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